二人并肩慢慢往前走去,楚越言将她引到客房前,歉然道:“这段日子除了我与母亲,族人都没有一个回来过的。扫洒等事,便要劳烦公主亲自动手了。”
“客随主便,理当如此。”经过方才的谈话,金枝觉得这个表哥亲切了几分,早已将戒心放下,言语神情之间,柔和不少。
楚越言看着她进了房间,踌躇着要不要将一件心事说出来,犹豫一阵,觉得见面第一日内就说此事不妥,便说道:“公主远道而来,请先歇下。”
金枝点点头,看着楚越言转身离去,回身关上房门,随意打量一番这间整洁朴素的客房,看到桌上有水,顺手为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将今日所遇所闻之事重新梳理一遍。
以前她所知道的,不过是娘亲入朝为质,年余后嫁与太子,后太子登位,她便被册封为贵妃。
这都是明面上的,人人看得见的。
还有那些宫闱之中的流言蜚语,关起门来,谁家的小宫女又在同谁家的内侍咬耳朵,浓妆艳抹的嫔妃们团扇遮面,掩去唇角那一抹不屑又疾恨的冷笑。
尚始记事时,金枝便能感觉到娘亲一直不太高兴。也许旁人看来楚锦繁一直是那模样:淡淡的表情,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