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幸好姨妈没事。”
说话间,楚容云便执意要金枝坐到她身旁来。金枝乐得亲近这位酷肖己母、性子又温柔的姨妈,便依言坐下了。
楚越言向楚越人使个眼色,意思是:娘这次可忘了你了。
楚越人挑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楚容云向来多疼这小儿子一些,楚越言也经常半真半假地抱怨几句,说她偏心。若依往日情形,楚越人离家两年方回,这一晚楚容云肯定要拉着他问长问短,恨不得他一下子将这两年的事情统统讲完。今日多了个金枝,楚容云的心思大半放到这个小侄女身上,未免冷落了楚越人。方才楚越言本是想打趣他来着,反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下大叹这小弟出去两年城府是越发深了,连在他这大哥面前也要遮遮掩掩,不肯坦露心意。
他却没想到,楚越人是真的不在意。
他刚刚回到家中,见到的却是昏迷不醒的母亲,虽然并无大碍,心下却极为惊惧。他第一次意识到,即使不是在战场上,人也是会死的。时间慢慢地,一点一点攫取人们的活力,待蓦然回首间,才惊觉两斑星星,病体沉疴,回天无力。他在母亲床前坐了一下午,悔恨、恐惧、后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他心头翻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