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盘旋多年,今日说出来,除去“总算了却一件心事”般的轻松外,还有一份无法言喻的淡淡伤感。
楚越言的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文清雅,可这话里的意思在金枝听来却是极为突兀,一时不禁愣了一愣,脱口而出,道:“不要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楚越言道:“两年前外公过身之时,我已与他说好,只是暂代长老之职,日后再还与小姑的后人,也就是公主你。”
金枝猛然记起,那天楚越人说云梦泽可以找到帮宋晓回家的人时,曾又嘲讽又无奈的语气说过,“我那大哥对你这一脉可是忠心得很”之类的话。
这么说,这个人是认真的?金枝仍然不能理解,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楚越言沉吟一下,道:“我十四岁那年,见过小姑一面,那之后几天,她就去世了。”
金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母亲,满心疑惑,也只能静静等着他说完。
“我从小便被外公定为下任长老,幼时便开始修行各种长老所必须的术法,虽然很累,心里却不是不得意的。”楚越言说到此处,笑了一笑,道:“小孩子的心性,总会觉得自己是最厉害最了不起的,否则外公为什么不选别人,单单只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