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日,家母接到消息,带着我赶到帝都,我们悄悄潜入宫中,去看过这位从未谋面却有很多人说起她的小姑,我才发现我这些年的少年得意全都是自以为是。”楚越言又是一笑:“你能明白那种心情么?一个自负无比的人,忽然之间发现,原来他所得到的,只是别人不要罢了;他向来自负的所谓的天份,却还有人能轻易比他做得更好。”
“小姑有不世出的才能,却被囿于宫墙之中。她那么早便去世,也是心中郁结的缘故吧。”
“不是。”金枝忽然说道,“她不是被囿住,她是自愿的!”一时之间,昨晚被压下的念头又浮燥地挣扎着,想要跳起来,金枝死死将它们按住,不敢多想。“她有我,还有父皇,她不是被囿住的!”情急之下,她顾不得深思便脱口而出。
楚越言顿了一顿,道:“是我失言了。”
那一份慌乱过去后,金枝才发觉刚才那话有多么不妥,听起来仿佛就是楚锦繁为着楼定石抛弃族人而去一般,然而若要说楚锦繁待在楼定石身边全是被迫,她说不出口,更不愿想。一时间,唯有讪讪地道:“我……我才是失言了。”
楚越言一笑置之,道:“说回刚才的事情。公主,你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回云梦来接任长老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