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这几日多得驸马提点,感激不尽。此杯敬过驸马。”说着,孟优坛举杯一仰头,向谢流尘覆杯以示。
“王爷客气了。”谢流尘也不推辞,亦是一饮而尽。
虽然夜已深沉,淮安王府正厅之中却仍是灯火通明,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酒酣耳热之际,更有纱帘后美人银筝款按,以助酒兴。
这次宴席,是孟优坛为谢流尘等人而设的饯别宴,日前谢流尘因说道此间事已查明,当回帝都向皇上禀奏,这就要启程离去。孟优坛照例客气挽留,推辞再三之后便订下今日夜宴,请御使一干人等务必赏光。
虽然此行的人除侍卫随从之外,人人都到了,但自始至终,孟优坛不过与他们稍作寒喧,只一直向谢流尘劝酒。余下品级较低的官使们也不气恼,自顾自吃酒听曲,隔帘悄悄欣赏美人。
这一场夜宴,直到二更天方散。谢流尘再三说明日便要上路,得早些休息。孟优坛留之不住,送到门外,看准无人注意之时,道:“谢兄,小弟此事——”方才在宴席上为避人耳目,他一直用尊称,现在无人之处,自然将平日的称呼都带了出来。
谢流尘今夜并未贪杯,此时只是眼睛较平日亮些,见孟优坛一脸忐忑期待之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