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他不嫌寒碜,借着这些就将我送到这里来。”谢流尘摇头笑道:“我倒想知道,到时他将我放回去时会用怎样的表情。”
虽未明说,王砚之亦知道,这个“他”,是今上楼定石。
关入狱中还能以这种不敬的口气说起皇上的人,恐怕也只有过一个谢流尘吧。
“你——都在这里了,你积些口德吧!”
“行端,”谢流尘提醒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的冷静到哪里去了?”
王砚之不是蠢人,但事关好友,未免关心则乱。从他午后自下朝的父亲口中得到消息后到现在,他一心想到的只是谢流尘的安危。
虽然父亲与姑父都再三说,以谢流尘的身份,狱卒断然不敢对他动手。况且楼定石也只是下令将他收监,主审的人选尚未确定,不必担心会在审讯中用上刑具。
这些他都明白,但总要亲眼看到,才能安心。
直到现下见到谢流尘虽然被囚于狱中,精神却还不错,周身也完好无损。加上谢流尘方才的提醒,王砚之一直提紧的心才慢慢放下。
他定下心神,将此事从头回想一遍,越想越觉得不解。
“荒唐!真是荒唐!”将每个关节想了一遍,王砚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