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听到牢门处传来的脚步声,便说道:“行端,替我对我爹说一声,保重身子,不要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
“哼,这会儿你倒装起孝子来了!”王砚之跺跺脚转身要走。堪堪将要转过拐角处时,又回头道:“你可别大意,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
“知道知道。”许久不见好友生气而担忧的模样,知是因己而起,谢流尘有些歉然,更多的是感动:“放心吧。”
待王砚之消失在转角后,又听见狱卒长陪笑说了几句职责所在公子莫怪之类的话。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直至再听不见,谢流尘以手为枕,向木板床上一靠,发起呆来。
虽说此处是所有牢房之中最干净整齐的,但牢房毕竟是牢房,简陋自不必说,蚊鼠虫蚁等也没有清理干净。时不时地,谢流尘便看到墙上、地上飞快爬过几只不明物体。
也算是一桩有趣的经历……谢流尘想到此处,笑了一笑。那笑容随即隐没,转成冷厉的神情,方才同王砚之说话时平和甚至是微笑的神情也一并抹杀。
敢如此辱我,楼定石,他日我必当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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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一弹指,又似乎整个夜已经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