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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纷杂。欲待快刀斩乱麻,利刃却切不断纠缠的心弦。只轻轻一碰,百练钢也被密密包裹,层层叠叠,再也挣脱不开。
谢流尘勉强一笑,英挺的眉间尽是悒色:“有什么好想的,我之前不是已经在做了?”
“你啊……”王砚之无意在这种时候与他探讨家事,便说道:“对了,今日折眉到了。”
“啊?”谢流尘心神不属之间,忽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由一喜,顿时将心事抛开大半:“这丫头怎么现在才来?”
“她往年不都是这几日来么?”
“你不知道,今年她——”说到此处,谢流尘猛然省起此处不比家里,周围说不定就有楼定石的耳目,若将自己已先与折眉见过之事说出,指不定楼定石又会玩什么花样。便改口道:“她来得正好,那吏员不是说我勾结前朝余孽云云么?如今正可当面对质。折眉府里的那小先生远在沧郡,我出使千州,是如何隔了两个州郡去勾结他的!”
王砚之点头道:“嗯。明日折眉照例要入朝觐见,刚好可以为你作个见证。届时,更添一分胜算。”说着又笑道:“那么,等你开释之后,可要好好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这个自然。”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