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身已因年岁日久而显出灰色,不复往日的银泽,也不见楼定石嫌弃。而他似乎也没有将镯子交与银匠重新打磨光亮的打算,就这么带着身边。
而这几日,楼定石对这镯子的态度却变得古怪起来。那内侍还记得,一天夜里,楼定石忽然在子时来到御书房,将那几本明明不是很重要的折子统统连夜批阅完。而那时已过了寅时,楼定石却并不去抓紧时间歇息一下,为天明后的早朝养足精神,而是依旧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却半天也不翻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大事,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那内侍偷偷将一个接一个的哈欠硬生生忍回去,陪着君王熬了一夜。
次日上午,他补完觉回书房侍候时,有个小内侍举着样东西跑到他面前:“您看这是什么,该怎么处置?”
他一看,正是楼定石随身的那支已经黯淡的银镯,忙问道:“哪里来的?”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还用袖子擦了几下并不存在的灰尘。
“当值的人扫洒时在角落里捡到的。”
内侍们贪财的多,想来此物一是因为落在御书房内,扫洒的内侍不敢贪墨;二来,它实在不值什么,尤其是在宫里。
待楼定石下朝后,他献宝一样将银镯呈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