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应下这件事来,间接向楼定石服了软,那么作为交换,谢流尘便该被开释出来。不料却听楼定石道:“朕知尚书忠心为国,但驸马究竟年轻,年少不知事,未必像尚书这般明白事理。”
楼定石也知道自己是在找碴,找人发泄怒气,但却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这么做。
究竟要被逼到何种地步,这人才会脱下那******八风不动的面具呢?楼定石忽然有些好奇。说起来自己年轻时同这人有过一段短暂的交集,那时他并不像现在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平静得若无其事。那时他虽然自持,却仍不掩喜怒哀乐之情。不像现在,七情不显。
带着揉合了好奇与迁怒的心情,楼定石说道:“不过也难怪,尚书从政多年,颇有清誉。这你这么一位父亲,驸马年轻气盛之下,想也有些不服气,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赶越于你。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谅解。不过,”他话锋一转,道:“尚书眼前这一切,将来终归是年轻人的。与其处处压制,不若让他放手干一场,又孰知不是雏凤清于老凤声、不可限量呢?”
不等谢朝晖接话,楼定石又道:“但若尚书仍在,却未免令人束手束脚,纵有满腹才华,也因心有顾虑,不得尽情施展——”说到这里,他止住话头,看向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