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是午时末,未时初,地方还是御书房,房中还是只有楼定石与谢朝晖。
然而气氛较之那日,却是完全不同。
楼定石纠结数日的心事已经化解,此刻他俨然又是那智珠在握,决策千里的明君;而谢朝晖也因终于找到了有足够把握打动楼定石的法子,心中轻松不少,面上虽然冷淡,却多多少少也带了一点轻快。
楼定石接过他递上的折子,迅速看了一遍,合上后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丞相是一心想要辞官?”
“是。”谢朝晖道:“叶相年迈体弱,自觉不能再为皇上分忧,是以甘愿引退。”
楼定石又沉默不语。
正如谢朝晖与王钟阁参不透他为什么会将那些证据造得漏洞百出一般,楼定石此时也有些吃不准,叶浩然这一手究竟是不是以退为进。此时他虽故作大方,焉知他日会不会又借势东山再起?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他起先拿下谢流尘,一则是代表从此正式开始打压五族;二则,自然也有替女儿教训他的意思。
现在得到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就好像一个人挖了一条蚯蚓垂钩而钓,原本只打算钓起一条够一顿的鱼儿,未料却引来了按说要以更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