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六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却一直未曾下雪,只是硬硬地冷,让人觉得连骨头都冻住了。日日都是寒风呼啸,因着天冷,妃嫔间的走动也都少了。整个宫里都安静了不少,只时而见到几个来去匆匆缩手缩脚的宫人来去穿梭。
痨病的流言虽然平息了,我的身体却仍然没能好起来,连药渣都堆成了小山,精神头还是好一天差一天的,一天倒有大半天都窝在榻上睡觉。
崇韬很是担心,每日下朝了就来含章殿看我,特意叫了刘为扬来亲自过问。刘为扬为了我的病也是煞费苦心,顶着寒风日日进宫为我请平安脉,却也毫无头绪。崇韬免了我去永和宫和云意宫的请安,连太后那里都免了。关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婉贵嫔和如璧的龙胎。
崇韬如此专宠,一时六宫侧目,无人可与之并提。我虽惴惴不安,却也只能咬牙硬受了。只不听崇韬所言,依旧咬牙时时去慈安宫请安。就连太后日子长了也对我改了观,忍不住叫我别去,只安心歇着。
婉贵嫔和如璧对此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全不在意。就连意妃和良妃,经过上次的事情,也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不见任何动作。如璧知道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却从来没来看过我。
我的心一点一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