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婉淑仪和如璧死了之后,宫里很是平静了些时候,如今已过去好几个月,因接连失去两个皇子而生的冷寂渐渐散去,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畅言欢笑的奢华颓丽。
我生性怕热又总不出汗,一到夏日就烦躁不安,今年尤甚。所幸含章殿清凉幽静,皇后良妃也未曾暗中刁难,日子倒也还不算难过。
这天黄昏吃过饭,冯昭仪带了珠儿来瞧我,顺便送来下个月的分例衣裳玩物。我们在院中香樟树下坐了,借着那点树荫纳凉饮茶谈笑。
一个春天过去,珠儿又长高了好些,正靠在我怀里笑嘻嘻地给我比着看她的旧衣裳已短了半寸。
噙香漱玉在房里整理分例衣物,隐隐就听见漱玉在不满地嘟哝着什么,噙香呵斥劝说的声音。
冯昭仪尴尬地笑了笑,不自然地道:“妹妹,你这里的景致当真极好,瞧那小小假山旁的紫色睡莲,几日不来竟开了好些呢。”
我心下了然,也笑道:“可不是嘛,前几日还是花骨朵儿,前天夜里一场雨,竟就都开了。香气也清淡,倒也不怎么招蚊虫。”
冯昭仪附和地笑笑,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就带着珠儿回去了。
我心里明白,暗自冷笑了两声,也不去理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