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屋里一片静谧,却没听见刘为扬出去的脚步声,半晌才听见他的声气,迟缓着道:“微臣有一言还望婕妤能听一听。婕妤觉得不公,想要报仇,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都希望婕妤三思。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倘若婕妤仍旧闷闷不乐,轻贱自己身子,又如何能报仇雪恨?想要报仇,就必须先养好自己身子。恕臣直言,婕妤容光,近日已不如当日甚远,这自是婕妤自苦之故。后宫三千佳丽,个个貌美如花,如果婕妤不养好自己的身子,恢复容貌,又怎么能报仇呢?”
屋里安静地仿佛没有一个人,就连鼻息之声都难以察觉。久久才听见他又道:“今日的话已是逾越了微臣的本分,还望婕妤细想。”
我一直闭着眼,似乎已朦胧睡去,丝毫未闻刘为扬这番说话。是吗?我已不如当日美貌?是了,遭逢这样的连番打击,又病了数次,身心俱损,哪还能如当日一般明媚?
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缓缓睁开双眼,刘为扬早已离去,屋里的鎏金挂钟立在墙角自顾自地摆着,悠悠地从容地,毫不知人的痛苦。
我自己呆呆坐了会,噙香便进来了,扶了我下来,道:“主子,可以沐浴了。”我却不答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答非所问地怔怔道:“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