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艰辛的生活,几乎是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不像六局的宫女,虽然地位一样卑贱,但做了十几年后好歹有机会可以做上女官,不用这样一辈子无依无靠只能与冷水和棒槌为伴,生病了以后不能受到医治,只能痛苦地死在安乐堂里。
她看着那个宫女饱经风霜的脸,不禁心头一叹。她想,如果自己以后真的要一直住这里,谁知不会像她这般?
那个老宫女没有多说话,大概是多年的宫廷生活养成的好习惯。她指着水塘边的一堆衣物,冷淡地说:“这些被单三天之内要晾干,你有伤的话,就少做些吧。”
怀容自然是不敢乱得她的恩惠,忙道:“奴婢知道了,只是小伤,不妨的。”
眼见那老宫女转身进屋,怀容忙走到水塘边,不理会众宫女冷漠的眼神,拿起棒槌开始洗那一大堆被单来。她做了半晌,突然有一个宫女走过来,抱走了那一堆被单。怀容只觉得诧异,却见那宫女回过头来漠然道:“你有伤,这些我们来做,你做那些。”她以目光向另一边示意。
另一个小宫女抱着一大堆被罩来,说:“俜姐照顾你有伤,今天你就洗这几床被罩,以后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怀容刚想感激,翻看那几床被子时,却讶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