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床被罩竟是有染红的。她脸上又是气恼又是羞红,抬头看那个宫女。那几个宫女本来正望着她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她望过来,连忙又举起棒槌,若无其事地狠狠地捶打起衣服来。
怀容知道自己新来,不愿与其他人起冲突,只得忍气吞声地洗起来。她腰上的伤本来就严重,蹲久了更是眼冒金星浑身酸软。但是想起曾受到的苦楚,现在的隐忍就是今后扳回败局最好的办法。其实她不知道,浣衣局的女子是最喜欢欣赏新来的宫女受罪的。她们每次都把最脏最累的活交给新来的宫女,并以此为乐。洗被罩看起来是很轻松的,但是晾晒就很费力气,每次最起码要四个宫女才能把被罩晾起。这里的宫女从来都不会帮助新来的人,除非等来下一个被贬的宫女。这些困难对新来的宫女都是难于启齿的,看着这些新人痛苦的神情和乞怜的眼神,她们的心里才能平衡。
其实,在宫里没有人愿意做如此的事情,谁不是生活所逼而被迫与早些被玷污的人一样?如果谁与多数人不一样,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是一定的。怀容看着那几个对着自己窃窃私语的宫女,不禁叹了口气,也狠狠地举起棒槌来。
怀容就这样低调地在浣衣局呆了三天。第三天一早,一个衣着不俗的宫女送来一床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