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笙仪向她指教了一些承元宫的规矩,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谨言慎行,遇到人不要乱说话,这点怀容是知道的。说完,笙仪教给她梳新的发型,并配给了珠花。珠花不是所有的宫女都能佩戴的,每个女官都有象征自己等级的珠花。珠花在颜色,外形和穗子可以看出女官的品级。而由宫女升上的侍巾戴的珠花与正一品女官是同样的,分给怀容的这个珠花是最末等级女官可以佩戴,也是高级宫女可以戴的。看见如此精致的珠花,她的心里不由得滋生出一种洋洋的情愫,仿佛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宫女了。
转眼到了第二日,怀容按着笙仪的指教梳好双圈螺鬟发髻,正正地插好珠花。轻掸衣尘,她拿着拂尘挪着碎步走进含芳殿。含芳殿似乎是一间书房,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墨汁与阳光晒过的尘土交杂的味道。怀容使劲地呼吸着这熟悉的墨香,仿佛回到当年师父的书房。从八岁那年起,师父就开始把她关在书房,手把手地教她诗词歌赋,作诗联对。其实挥洒墨汁时候的师父就像一个隐居世外的高人,一点也不像身负国仇家恨的武者。窗外几位师兄练武时候的呼喝声他从不搭理,也不让她搭理。
有时候,师父握着她的手,铺开一人多长的宣纸,拂尘杆子般粗细的毛笔在纸上扭动,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