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茧磨得她的手生疼。但是师父似乎兴致很浓,只顾着拽着她的小手,从东边拉到西边,尤其是那个点带了极强的内里,非要把那个“辱”写到骨头里。这个字是师父经常写的,而且要写的与年幼的怀容一样大。
怀容回忆着从前的事情,不由得摇头轻笑。卯时的阳光透过镂花窗户格子斜斜地倾泄在地砖上,扭动着不知名的图案。含芳殿正中央的案几上摊开一卷宣纸,旁边搁在架子上的毛笔已经干得发硬,砚台里的墨水也干的起了皮。宣纸上的字迹一笔一划虽然稚嫩,却也分外工整。看着这工整的字迹和扔在一旁的毛笔,她不禁莞尔,时光仿佛倒流到她小时候写着写着就扔下毛笔偷偷跟师兄们学武功时候的情形。
师父不愿多教她学武功,不是觉得她资质不佳,而是觉得她另有用处。她当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如今事情已经明了。罢了罢了,不要多想了,做好现在的事情才是正经。
怀容放好了书架上的几本书,恍然发现一个十分精致可爱的瓷娃娃危险地放置在书架的边缘上。瓷娃娃胖乎乎的,两只手做着揖,憨态可掬的样子极是惹人喜爱,应该是小孩子的玩物吧。她伸手想把它放好,却不想只一碰,那瓷娃娃就这么摔了下来,“咣当”一声闷响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