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宫里,季淑妃徐徐地吹着茶叶沫子,对旁人淡淡地道:“茶是好茶,只是品的人不同,心也不同了。”
棠薇轻轻一叹:“就是可惜了许美人,琼华公主才三岁,就没了母亲。”
“所以,要给恬伊一个好的出路,我就不能在宫里,学着宁妃徐容华那样置身事外,何况——”她瞟了一眼怀容,忽然止住了话头。
怀容静静地垂首不语。在风口浪尖呆久了,这些事情又怎能不懂?淑妃的过分操劳,就是为了恬伊长公主和她的家族,如今却连遭失败,她又怎能不心急呢。
她们错就错在太过轻敌。通过这次事件,众人都明白不能大意轻敌的道理。别看惠妃平日庸庸碌碌,只知道与人拌嘴,可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不容小觑的。季淑妃面色淡淡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棠薇知道,今天这事情的失败,已经让淑妃疲惫不堪,甚至心力支瘁了。
据许美人临终的说辞,是惠妃来送茶叶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打翻了茶水用帕子擦拭的时候,她看见惠妃用这个图案的帕子,便说了她几句。惠妃与她争执起来,忿忿离开,她气不过,哮症一下子复发了。原本一切的不利都指向了惠妃,但是惠妃在最关键的时刻,以微小的代价,将所有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