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淑律脸色有些发白,她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对温悦茗说:“姑姑,请容我去看看。”
温悦茗对她挥了挥手:“去吧。希望不要是你的过失才好。”
简淑律看了她一眼,急忙地退了下去,心里怦怦直跳。
却芳宫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忙乱,在外面看起来时,却是寂静得骇人。简淑律一身女官服饰,身后跟着尚宫局内侍八人,看起来极为严整浩荡。她面色阴郁,一见到却芳宫的看管内侍就厉声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年轻内侍似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吓得一个跟头趴在地上,话也说不清楚了:“奴才,奴才也不清楚,恭妃喝了那碗汤后,就,就——”
见他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来,简淑律再也懒得理会,急匆匆地踏进却芳宫。几个年长宫人匆匆跪倒,她毫不理睬,一进内殿就厉声责问:“恭妃呢?”
一个内侍正与怀容交涉什么,见来人排场甚重,心里一慌连忙拜倒:“奴才见过大人。”
怀容正在思虑是否也该跪下,只见简淑律将头一摇,走到恭妃床边。只见床上似乎卧有一人,但灰白肮脏的被褥已经与那人蜡黄的面孔交融在一处,在却芳宫昏暗的光线里难以分辨开来。她眉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