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淑律俯首道:“是。皇上,姑姑生前不顾皇上和其他宫人的拦阻和各方的压力,拼命保护住皇长子,就是为了维护皇室血脉的纯正。皇上从前虽然不喜欢皇长子,可是万一无后,就是愧对祖宗的大罪。奴婢依照姑姑曾经的教导,恳请皇上立皇长子辄溆为储君。一则安慰姑姑在天之灵,二则保持皇室不至于权利外落至旁系手中,也免了外戚的麻烦。”
“你放肆,居然敢指言皇上不是?”简承怒指她道。百里衡臻连忙劝阻:“叔父不要生气,淑律说的也是实情,朕从前确实不喜欢辄溆。只是皇长子若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朕怎能草率地将皇位交给他?”
“皇上所言极是。只是奴婢听闻,皇长子在冷宫未废学业,究竟能否胜任,皇上一问便知。”简淑律不急不慢地应道。
百里衡臻点点头,姜禹领旨将辄溆带了进来。这一年来,他长高了不少,仪态也越发稳重了。他站在七丈之外,见以君臣之礼,随后垂首立于一旁。百里衡臻道:“你坐吧,朕有话要问。”
辄溆小心翼翼地抬起睫毛:“父皇,儿臣不敢。”
“为何不敢,你要抗旨么?”百里衡臻盯着他的眼睛。
“父皇容禀。”辄溆伏地顿首,“父皇召见儿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