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机。我们从傍晚打到月上柳梢才停下来,也没分出个胜负。我的剑技确不如他,可心性却比他强些——毕竟曾被罚关在丹房里抄经五百卷,那经历太过惨痛,是故之后做事、出招之前总会多想上两步的。他拄着剑微微喘息,仰头看我,眼神并未因挫败而显出失落,反倒是格外明亮的:“你那一招驱影……妙哉!分明是一个招式,何以每回用出来都不同呢?”
他这用剑的痴儿!
我无奈地笑笑,道:“驱影乃是我真武的秘技,我也不便详说。只是你瞧这一滴水,在杯中便是茶,在空中便是雨雾,在地上便成江河,不是一个道理吗?”
他琢磨了片刻,恶狠狠地用剑戳了戳我地上的影子,道:“方才便是你将我打得如此狼狈的么!”
我觉得好笑,比了个姿势,月光照着影子便也跟着幻出离渊的架势。他忙一个后跳,才发现我不过是摆了个空架子吓唬人,默然与我对视片刻,尴尬地挠了挠头,两人便尽都笑了起来。
“你们真武的影,都是像我这样来的吗?”那夜里,影手里握着一张虚幻的卷轴,忽然抬头问我。
我们在杭州客栈已经等了两天了。我握着绢布对烛火拭剑,微眯着眼睛看向如水的剑锋,听他开腔发问了,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