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而现场的受伤军民何止百千,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急需抢救却又难以移动的重度伤残,数量有限的越野车、直升机、无人运输机和飞行摩托根本忙不过来,匆匆赶到的医护人员只能就地搭台、现场操刀扶伤救死。
“大哥,这位大哥—— ”
没走几步,卞强就被一个泪容憔悴的年轻女人拉住了:
“我老公找不到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大哥您是军官,求您帮我找找吧,求您……”
卞强不敢直视她的脸:“……对不起。稍后会有公安和民政部门的同志来帮大家统计……失联人员,”他迟疑一下,没吐出“伤亡”这个词,“请耐心等一下好吧?我们是战斗部队,得马上恢复高公路沿线的安全防卫。请您理解,我们在打仗……”
“……求您……”女人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真的爱莫能助……”卞强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他狠下心甩开她,大步走向城区方向,好像背后有鬼追着似的。可他逃不了—— 世界本身就是个地狱,如何能逃呢?踩在脚下的杂物、弹壳和血迹,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一颗颗无形的髑髅,用它们空洞的、没有睛珠的眼孔凝视着他的肉、他的灵,令他无法呼吸;可当他想要逃避、当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