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内门,伸手拽下铜锁。
铜锁碰手则坠,就好像它是面粉揉的。
门外立着两人,一个年纪大些,一个小丫头。夏苏几乎不往赵府里走动,所以不认识。不过,接下来的事,她能料到几分。
赵青河莽归莽,因为花钱大手大脚,常在赵府各处混,认识他的人很多。其中,显然包括这两个。要不然,怎会是一副见鬼的吓煞表情?
真的,死人复活这种事,不是夏苏胆子太小,而是太匪夷所思 。她垂了眼,不再看门那边,摆弄着香袋上的白穗子,想着不用再戴白,便听到两声惊叫诈尸。
夏苏不禁冷笑,这世上若真有诈尸,必有鬼神 。既然如此,恶人为何不遭报应?
关门声之后,她抬起眼,正与他相对相看。昨晚太惊,今日天光下,看仔细了,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同。是原本白傻的表情不白傻,还是蠢哈哈的熊身板显矫健?明明还是斧刻下颌,刀片的眼,崖片的鼻梁——
原来,他的唇型变了,嘴角微翘,下唇恢复饱满的笛叶形,笑着。
夏苏记得,那是干娘引以为傲的,唯一一处儿子像娘的遗传。
赵青河,她并不情愿认下得义兄,数月前出远门,意外摔下陡坡“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