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汗味和最好不要分辨的臭味。
夏苏捂鼻走到最后,拉开挡路的一大片油布,看清眼前,不禁愣在当场。
一只大铁笼子,里面蜷着女人和小孩,个个污面烂衣,瑟瑟抖,唯有眼珠子黑白分明,充满胆怯恐惧,也有愤怒茫然悲苦的。
“……”夏苏不知自己该问什么。
从偷窃到人贩,这些人做买卖的范围真广啊,什么赚钱做什么?怪不得还把她也当货物。
她转身要走,想了又想,却再转回来,抡起刀砸开铁笼子的锁。
眼睛们几乎同一刻闪现喜色,几条影子往门口靠来。
夏苏表情平淡,语气疏冷,“我和我义兄也被困在船上,本要凿船脱险,想不到船舱还有人。我虽帮你们砸了锁,却救不得你们,不过这条船此时还在水巷中,会泅水的人有一线生机,也可抱木浮水,各位自求多福。”
她娘说过,自身无能就最忌心软,救不得自己,救不得别人。
夏苏说完,却瞥见铁笼旁堆着厚密的梗垛。
不是床铺,也不是干粮,扎得一捆捆的梗垛里显然藏物。
她心念一动,走过去拨开探,手指触感冰凉,再抽去草梗,露出半只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