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胡子恨恨吩咐下去。
船往河边靠去,行缓撑停,放下舢板。女人和孩子们往舢板那边走,直至上岸,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一个个跑往明亮的山塘街,方向也一致。
赵青河走到夏苏身旁,“妹妹教导有方,不过不怕对方这会儿一拥而上?”
夏苏对上胡子阴森森的目光,“整船的货恐怕都没有我手上这幅画值钱,尤其这画还是某位高官买定了的宝贝。”与画一起附着约书,写明送交的地点。
“这样——”赵青河也看胡子,语气傲慢得令人憋气,“阁下,你笃定手到擒来不费工夫,开着货船就来杀人,不知此时是否悔得肠子都青?”
胡子牙齿磨得嘎嘎响,“既然知道这是给大人物的宝贝,若有半点损坏,难道你们跑得了么?不是我撂狠话,你俩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敢搅和我们的买卖,迟早死于非命。”
“反正今晚是死不了了。”赵青河并不欠缺“得过且过”的纨绔风格,一手拿过画去,一手横起刀,“妹妹下船等我罢。”
夏苏眯眼稍顿,放开画,神 情闲淡,“别磨蹭,若想烧大吉大利的头香,要赶在日出之前。”
赵青河笑得无声,看夏苏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