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直起身,退开两步,这么近看死人,仍有点心惊,“算是有自知之明?”
赵青河看着夏苏过白的脸色,“明明怕得要命,却非要追。”这是他关心的方式。
夏苏浅眸清澈,似没听出他的关心,慢道,“我在甲板上瞧见他牵马进了一家客栈,青骢马,又戴大草帽,与昨夜的装束一样,但他半晌没出来。正以为是我多想,却现石台那里停了一叶扁舟,跳下一个跟他身形差不多,不过换了斗笠和外衫,钓鱼却不管鱼竿动静,斗笠一直转向我们这边。”
“哪家客栈?”赵青河问,不在意她听得出,听不出。
夏苏指给他瞧。
赵青河将客栈和码头石台反复目测,不太明白的是,两个点既然都看得到他们的船,此人为何绕过小半个河湾,特意选石台来盯呢?
难道只是为了换装避人耳目?
“你俩又惹什么事了?我睡个觉都不得清静!”大概船大见势不妙,就把董霖叫醒,他因此匆忙跑上岸来。
赵青河往董霖那儿走几步,皮笑肉不笑,“董师爷,你又要收尸了。”
董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小子不会又要我给你擦——”瞄到夏苏,顿时换口,“又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