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厮杀开来。
黎陌阡本料臧参谋必有借棋局拖延时间的想法,当是守多攻少,谁知道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对手,下手狠辣勇猛浑不在自己之下,也是一味地以快打快强攻猛打,转瞬棋盘空了一半,双方损失相当。但正因为棋子少了,棋盘越发显得宽敞,行棋遣子更觉利落,终棋时间反而眼见拉长。
黎陌阡不禁暗暗心焦,心焦则意乱,兵行险着间却露出了一个好大的破绽。眼见对方若是一个海底捞月,车炮对单车,车做炮架炮打单车,便成白脸将杀之死局。可臧参谋停顿片刻,没有上炮反而回手将黑象又近河界一步,黎陌阡不由暗呼侥幸。抬头看见臧参谋微笑不语,忽然心头一动:“飞象过河!承让。”
众所周知,围棋有围棋的轨迹,象棋有象棋的规矩。马行日,象行田,过河卒子顶大车,这是铁锤不变的棋理。而象不可过河,帅不可出田,更是千锤不破的界律。臧参谋此刻逆棋理提象近河界近乎废棋,自然不是想推陈出新异想天开,实是还黎陌阡开始那式甘罗拜相的人情。不过就胜负而言,实在已分高下。放在以往,黎陌阡早已推枰认输绝不纠缠下去,但此刻棋局胜负却关系到关入禁室之忠心耿耿的部下清白,只好咳嗽一声,低下头当作没看见臧参谋脸上的笑容,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