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白昼与夜晚的温差极大,更兼这冷月低垂似乎触手可及,周遭的一切都被覆了层冰霜似的,愈显得清冷。
白凤山行色匆匆,突然的一声夜鸟啼鸣都不能让他侧目,久居山里,见惯了毒蛇猛兽,胆子自然就大,等进了山坳遥遥看见茅舍那孤独的灯光,他心头隐隐一痛,女儿独居在此数十年,每日与鸟兽为伴,委实可怜,他于是仰头长叹,见月亮卡在树的枝丫,似乎在偷窥着他的心事,他自言自语道:“苍天在上,我白凤山或许真的错了。”
苍天无语,月轮悄然,风不吹,鸟不叫,山中之夜难得如此静谧。
白凤山双手负在后面,低头走进了篱笆院,没来由的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也说不清是什么,左右搜寻,没现可疑处,正此时忽听琴声淙淙如溪流,从破旧的板门缝隙泄了出来,很快溶于月色。
他眉头一蹙,女儿有些年头不抚琴了,今个这是怎么了?
习惯了来来往往,他径直推门而入,抚琴人的背影投射在墙壁上,更觉伶仃。
“素心!”
白凤山唤了句,然后走了过去,故作轻松的笑着:“今天你可是好兴致。”
猛子之前看到的白中年美妇,即是眼前这位,即是祖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