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赵嬷嬷连忙让人燃上熏香,亲自过去替她揉着太阳穴,宁芸得了信儿也过了来,递了茶之后,便挥手让屋内其他丫环们退了下去。
陈佩青接茶喝了一口,捧在手里,半晌才道:“我早前就觉得这馥丫头自从回来之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想当初她有一回打了一个琉璃盏,怕的跟什么似的,不仅把碎渣子藏起来,还把她母亲留给她的两只镯子变卖了去买了一个补上缺,当时还生怕被瞧出来,整日里让霜容拿粗布擦拭,好让那琉璃盏磨旧一些看得自然点,那一阵子她一直都是战战兢兢魂不守舍的,哪像现在这般,不但应付有余,还这么的沉静稳重?方才你们都没在跟前,你们没瞧见她那不慌不忙的模样,句句都把我们的路封死了,我们三个大人,竟在她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前毫无对策,字字句句都应在点子上,哪里像是个十岁的孩子?”
赵嬷嬷陪笑道:“十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了,想来是突然开了窍,没长辈护着心智熟的早些,但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心眼再多,还能真的翻出您的手掌心不成?”顿了顿,又温笑着言道:“我们芸姐儿就不一样了,心纯良善,何止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可没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弯弯绕绕,大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