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得罪新主子是不是?她陈佩青要是能指望得上,我也不至于把她逼到这步!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要握着家产不给子孙?那陈佩青的女儿是我宁家的子孙吗?我瞎了十几年,我现在看清楚了!你们莫要为了他人做嫁衣!你们夫妻俩跟了我一辈子,竟然等不及我两腿一蹬,这就要反了!你这样的狗奴,我留你作甚?!快滚!”
薛宁的老泪淌了下来,咬着唇,隐隐竟然看得见淡淡腥红的血丝,他就这么咬着唇,终究什么也没再说下去,而是就地朝着宁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都破了皮,血珠就滚了出来。
“老太爷!府里的事情您就别再管了!您身子要紧!”
宁政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拨到地下,喘着粗气骂道:“你给我滚!全都给我滚!”
茶盏在薛宁的脚畔摔成粉碎,茶盏里本还有水,也四面飞散了一地,薛宁没躲,半晌后站了起来。
“我去叫人来收拾。”
他人还没走出去,身后宁政一声又一声的滚就又响了起来。
门帘在身后落下,他抬袖狠狠的把眼泪拭了,抬步走了开去。
到了门下无人处时,回廊处有镂空的石窗,他站定在那里,半晌未动。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