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淡淡烟气里语声遥远而模糊,她和他在冬夜的风中沉默相对。
良久,她拉紧了纱帐拢住了身子,仿佛那真是一件披风,微笑道:“嗯,很暖和……”
宇文陌弦很满意的点点头,他也觉得很暖和,看起来很暖和。
宁馥却在愁拖着这么个纱帐可怎么走路呢?
希望走回去的时候,秦言已经睡了……
否则他那张恶毒的嘴……
好在宇文陌弦底子深,走路向来没有声音,她轻手轻脚的回去,旁人只当她是顾忌伤患不忍打扰,而路过秦言所暂住的商铺门前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多虑了。
白日里秦言护着他们就已经有小伤,再加上后来整整一天也在忙着帮助伤患,早就累的筋疲力尽,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嚷嚷着宁愿重伤躺下,也好过这样跑来跑去抬来搬去的一天,此时早就已经蒙头大睡,呼声连天了。
进了屋就立即将纱帐除去,四处皆安静,宁馥与宇文陌弦无声摆手道了晚安,回自己暂住地时现林清之这边的布帘后面还亮着光。
林清之也没睡,在油灯下支肘静静沉思 ,晕黄的光圈落在他的眉睫,他看起来微微有几分疲倦,长睫在眼下挑出淡淡弧影,显出难得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