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后,宁馥上前,在尸僵之前将她的面容归复平静。
一生里,这位并不曾真正熟悉过的女子,却对她有着最深的恨,那生命中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砸在了她此刻已经再不想柔软下来的心上。
……
宫中的天色,总是那么拘在四角的天空里,方方正正的一块,不让你越过规矩的藩篱去。
就像一具棺材,让**永远的沉睡其中。
宁馥盘膝坐在长乐宫的角殿内,面对着一口棺材,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卷宗已经被皇帝拿了去,与祁蘅在偏殿议事的时间也相当之长,不知此时,祁蘅又是何心情,来自他心底的诅咒之声,是不是能比哈卓更盛。
但她知道,祁蘅的心里有多恨,他的面上,便就会笑的多优雅。
那卷宗,是韩尘仿照着她的笔迹所制,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为祁蘅辩白,所有的证据与资料都在为祁蘅洗白,并且用了极尽恰到好处的词藻,来劝慰皇帝万万不要听信他人谗言,让瑾王无辜卷入此次重案之中。
哈卓和祁蘅设了个大计给她。
头前在东吴收到的所有资料与证据,都在一点点的把祁蘅拉下马来,当皇帝相信她与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