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身相抵。
卷宗……
卷宗……
凭什么……
凭什么宁馥只凭借那破烂的卷宗,就能让她这一条命白白断送!
而宁馥,以后的前途只怕顺风顺水,再无阻拦。
还能站在这里,嘲笑着她,嘲笑着她这条命有多不值钱,嘲笑着她是多么的无能,即便把命赌上,也未能撼动她分毫!
她就这么紧咬着牙,整个面容都扭曲起来,一口气早该咽下却坚持着不甘,宁馥望着她,目光微微一垂。
“我会把你送回故里,安葬在能看得见王庭的地方。”
“…………”哈卓死死的咬着牙,瞪向宁馥的眼神 与鬼怪无二,这一口气吊到现在,再终是支撑不住,极尽艰难的长嘶一声,如同从骨骼深处出的诅咒。
“……啊……!”
挣扎终于在这一声诅咒之中归于平静。
宁馥抬了眼,看着那个曾经明媚如草原之光的女孩子,现在躺在大周的皇宫大内,死相凄惨,面容狰狞。
便就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未能释然。
这一生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求而不得,所有的身不由己,都在这最后的一瞬从体内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