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盛,宁馥顶着压力与无奈也是没辙。
今年这一年似乎注定是个奔波的年头,到达穹夷的时候已经九月底,宁馥很是感慨,掐算下来这大半年过去她已经将大周的两头都跑遍了。
穹夷偏北,草原之地的冬天来的很早,虽然才九月底,但是早上和晚上的温度就已经很低,只有中午日头最盛的时候有些热的厉害,温差特别的大。
走过一次的路再走一次,心情却是百转千回再不可同日而语,当看到穹夷的王庭,当看到手捧鲜花高呼欢迎的穹夷百姓,当看到打马于前,一身凛然高居马背之上的英挺男子之时,宁馥远远的看着,突然觉得这草原的日头果然很烈,恍的她都快要不敢认那人了。
那人本是面沉如水,却是隔着千万人一眼就盯准了仪仗后方的她,面容当即如破冰一般绽出笑来,如同花朵瞬间绽放,如同沉封突然破水,如同压抑瞬间解禁。
隔着那般远,太阳之下她眯着眼平视前方,见他在马背上突然高举双手,傻呼呼的在头顶上猛力的挥着朝她打招呼。
“宁馥!宁馥!宁馥!”
他声音极其响亮,在这么多嘈杂的人声里都那般明亮出挑,而草原王这般呼完之后,所有捧着鲜花的百姓竟也跟着学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