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摇了摇头,捋了捋银色的长发,蹒跚的挪动着因为风湿而变形的O型腿。“哎,不好说,不好说……”
“人活着啊,没有意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在于自己是否能够安自己的心。她啊,一定觉得此生足矣。”
“大哥啊,我们都老了,活了这么几十年,看得太多,经历得太多,对于生离死别本该无动于衷。可是,这心里还是难免不舍……”王兰没有回头,撑着木扶手慢慢的消失在转角处。
“不放下又如何,放下又如何,我们还是要走向生命的尽头!”秦德云那布满深沟的老脸古井不波,可是眸子中却露出了不舍之情——毕竟躺在那里的尸体,是陪伴他几十年的妻子。
……
秦渼儿跪在父辈们的身后,而孙子辈里,因秦丹年幼,已经入睡,此时只剩秦渼儿一个女孩。
她表兄余剑也从粮食学院请假赶回来,披麻戴孝跪立在秦勇身旁。今儿他穿着一棕色的钩花背心,怪是好看。
因他和秦勇比秦渼儿年长一些,此时悲痛欲绝。
子时一到(11点),周围的邻居都散了,唯剩张文秀的后人跪在灵前守孝。
跪了一个时辰(2个小时),秦渼儿腰酸背痛,大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