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把我铐在咖啡馆里,自称一个小时回来见我。当然,但凡是头脑清醒的男子,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想要如她一般年轻美貌的女孩守时是不太可能的,对这种xx宝贝级别的人来说,迟到的时间长短象征着身份的高低。这些我都懂,但是自己遇到时,仍是怒不可遏。因为这不仅是个把小时的问题——她把我都铐到天黑了还不回来放我。本来我大可震断手铐,一走了之,可又给那几个小学弟害了:到咖啡馆来向我问候的同乡来了一批又一批,让我连抽个空扛着椅子去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我把肚子饥饿和膀胱胀裂之苦都算在了陈琪头上,因此更加愤恨不已。
当接待到最后一批同乡时,我意外地从他们口中得知陈琪的踪迹,说是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跑到树林小山上去了。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完全忘记了来释放我这回事。我不由心中恼怒,待他们一离开,稍运转一下气息,悄无声息地自手腕处迸出一寸厚的外气来,将手铐震成了两三段碎片。晚饭都来不及吃,匆匆结了下午的咖啡帐便出门去找她。
在雷隆多说起树林,不用特指什么,反正就那一片,大约一两公里方圆的人工景观。除此之外,再无分号。这里没有什么奇峰怪石,也没有蜿蜒小径,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