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觉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会让殿下这样?”滕简一甩缰绳,策马到了前面。
古雪芙震惊之余似乎早已习惯,嘴角苦涩一笑,眼中的戾气越来越盛,颇有遮天蔽日之感。
月落星沉,越往北走,天空越发澄净,白雪皑皑,覆盖了整个夜色,一眼望去,无尽的苍白。
此地是运城的白云山,一片空旷,到处是军用的牛皮大帐,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张牙舞爪的好似夜里鬼魅。
白云山一片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高亢激扬的军歌,他们等了八年,终于可以带着胜利回到故土,人人在熊烈的火堆前,喝着高原奶酒,撕着香喷喷的羊肉,人人咧嘴大笑。
甄月在静静靠在铁笼边,目光清冷的望着满天星辰,耳边的嘈杂声倘若未闻,心是六年来最为无助的时刻。
阿仇,你可还好?是否安全离开,是否达到东郯。
女子轻叹一声,又习惯性抬起袖子擦着嘴角,眉心紧紧蹙着,无论怎么擦,都抹不掉唇内的冷香,仿佛已随着那粒解药流入了肺腑。
脚步声渐进。
甄月像被惊到的小兽,连忙弓下身子,这是进攻前习惯性的动作,只见来人一袭白袍,银色的发丝在艳红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