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都让人喘不过气,头顶传来的声音依旧和润,却比雪天的冰柱还要冷:“楚仲,我当年十三岁,若是我早死在悬崖之下,现在的吴苟早就是整个郯国的主子,可惜啊,我不仅活着,将来的某一天还会让他跪在我面前,将打磨的战刀亲手插入他的腹中,不要小看一个孩子,明白吗?”
楚仲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机械般的颔首领命。
“我知道你担心范丞相,范谷确实是难得的相才,可终究是老了,不要让我觉得,你也老了,下去吧。”
“是。”楚仲慢慢退至殿外,手心早就覆满了汗水,春天的清风轻拂而过,让他起了一身的疙瘩。
屋内熏着好闻的沉香叶,窗棂处有郡守刚刚送来的粉桃,花瓣随风落下,像舞动的仙子,可仇晟的双眼却渐渐染上一丝血气,一些恨埋在心里太久,久到让他看不到一丝美妙的色彩,只有如鲜血般的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