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清冷的忙碌着,有条不紊,封好的木棺前,已经点上了引魂灯,白绸轻荡,烛火飘晃,外面的雨依旧噼啪的下着,仿佛没有尽头,每个人都缩着脖子,感慨着世态炎凉。
淮南王府一生忠心耿耿,为百官身先士卒,到头来,一生倾负,化为切齿的判罪,没有一个百官前来冥香,门庭冷落。
甄月让义勇军们先行回去,又让小离不离身的伺候着苏义,小离挫着铁棍搅弄着铜盆内的冥纸,小声的哭泣着。
甄月跪在软蒲上,将冥纸,冥宝一点点放在铜盆中,烟熏的她微微红了眼。
“苏义,如今你已经是淮南王府的主心骨,务必要振作起来,淮南王用心良苦,你可不要枉费了王爷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跪在身侧的苏义又红起眼,“我宁愿不要这苦心,死的人不如是我!”
“苏义。”甄月语重心长道:“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必须高瞻远瞩,忍辱偷生,不要再盲目行事,你若死了,淮南王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难道让我父亲白死!我不甘心!”
“苏义!难道你只仇恨吗!如今的郯国逐步统一,太子集权,难道你还要以卵击石?如今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