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封棺!”
这次苏义没有咆哮制止,而是紧紧抱着木棺,像抱着父亲的身体一样,下人们抬着厚重的棺盖,嘭的一声关上,垂钉声此起彼伏。
他悲痛欲绝,隔着厚厚的檀棺低声呢喏着,对不起,对不起,儿子错了。
雨丝风片,如刀子般打在东郯这片巍峨的土地上,闷雷翻滚,像极了人捂着嗓子痛哭。
仇晟在禁卫军的拥护下出了淮南王府,有官侍殷勤的上前撑伞,却被他轻轻拂开,他微微仰着头,任雨水拍打在光洁分明的脸庞上。
他的脸上布满了雨水,睫毛轻颤,黑翼的眼睛藏在眼皮之下,有隐约的水痕滑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精致的华服已经被雨淋湿,官侍小心的上前劝说,注意龙体。
良久,他才睁开眼幕,沉可怖的天空,瞳孔猛的收缩。
晟儿,你将来要像你的皇叔学习,在战场上为国家披荆斩棘,要与皇叔以及兄弟们一起守护好江山。
父皇,儿臣终究做不到您所希翼的未来,残忍吗?国破家亡的摧残,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上了府外的皇撵,车轮轱辘轱辘的响着,驶向叵测阴暗的帝王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