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转过身,跪在地上,对着凝眉俯望的仇晟,说道:“苏义喪父,悲痛欲绝,一时有些失心疯,才会忤逆犯上,今日是淮南王封棺之日,王府上下对太子厚葬王爷之举,感恩戴德,没有一丝怨言,还望太子爷逝去的份上,不要计较苏义口出狂言。ΔΔ『.”
甄月见苏义欲语还讥,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拧眉摇头。
苏义因父亲担起罪名自尽,愧疚的几欲疯,恨自己没有保全家人,而此时一步步将他们逼近绝路的苏晟就站在眼前,所有理智都化为泡影,若不是甄月一巴掌制止住他,他早就冲上去拔出腰间的匕,与苏晟同归于尽。
他殿上一张张颤抖的脸,还有将他抚养长大的几位夫人,最后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想起昨夜,父亲前去探望他,为他敷药,给他擦汗,这么多年,第一次与父亲走的如此近,第一次见到父亲脸上毫不隐藏的慈爱。
他还记得父亲说,义儿,你要好好活着,等你到了弱冠之年,就给苏家添儿育女,父亲这辈子对你严苛,总想着你能成就功名,驰骋沙场,现在想来,只要你平平淡淡就好,将来,我的孙子,做个普通老百姓就足矣。
原来那是父亲临终托付,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早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