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傍晚,甄月都会去们,跟他们说话,不想他们孤零零的。
半年前,郯国一统,传遍天下,据说那天盛京宫与九年前一样,血染满空,一把把火飘在空中,多少人在那场大火中得到了报应,又留下了多少新仇。
而三个月前,仇晟也登基为王,尊称桓帝,万人惧之,季简玄将这些消息带给她时,她很平静,只有眼珠子转了转,表示她已经知道了,然而她一个人去了邻山的太行崖,俯视着脚下的万众山河。
她以为不会再想起那些锥痛的往事,可当她知道仇晟登基为王时,她的心抽痛难忍。
只有经历过众志成城,又家破人亡,血腥背叛后的绝望,才会知道那个人的登基,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深不见底,白骨茫茫。
她躲在这座人烟稀少的普陀山舔着伤口,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会想,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寻希望,那些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直到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有马蹄声驶向了这座荒凉的普陀山,像一沽清泉流淌过她干枯的心田,荡起了势不可挡的涟漪,让她慢慢找到一丝知觉。
她站在茅屋前的斜坡上,警惕的来越近的马车,普陀山荒远,季简玄与兄弟们上山也会徒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