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扶子然将竹屋的大裘,厚披风,火炉,只要能取暖的东西,都一一搬了上来,就与甄月在屋檐下落脚了。
夜晚离去,黎明升起,时间在指尖缓慢的游走,甄月每时每刻都盼着有人能出来,告诉她北墨凌已经化险为夷。
她每天像个忘夫石一样痴痴的等待,总是趴在门缝中,想要寻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可除了一片漆黑,就是透缝的药味,从那日傍晚后,这扇竹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过。
甄月焦心劳思,一口饭也吃不下,扶子然忧虑,摸着她的头疼爱的说道:“月儿,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若是你不吃不喝,等北墨凌醒过来,你又病倒,难道让他又等你?”
甄月一慌,即便难以下咽,还是拼命的扒着米饭,泪就像断线的珠子,落入塞满米饭的唇瓣内,又咸又苦。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让他等了。
一天天的过去,日落月起,竹叶上落满了薄雪,晶莹耀眼,雪狼吼着嗓子,吃着自己猎来的野兔,起初与甄月水火不容,几天的白昼黑夜的相处,已经建立起友谊,没事就蹲在甄月脚边,威风凛凛。
直到五天后,紧闭的竹门才再次开启,第一缕阳光落在白茫的屋顶,神圣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