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阿娘也说,哪家不是这样呢?
“错不在狐狸精们,错在你嫁错了人。”福安长公主长长叹了口气,“能看明白这一条的,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好些人都能看明白,只是,看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我能搬出姜家,是因为我有阿娘,阿娘惯的我没有规矩,无法无天,我要是……”李桐顿了顿,“比如季家,季家的姑娘要是嫁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家,能象我这样吗?”
“他家规矩重。”
“我有人,有钱。”李桐垂着眼皮,搅着茶汤,“换了别家,就象父母能象阿娘疼我这样,没有足够的人手,没有足够的银子,又能怎么样?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明白,而是,能看得明白,又能搬出来抗衡的,只有我一个,就算这样,我和阿娘也不得不四处寻找支撑着助力。”
福安长公主神情黯然。
“小时候读诗,看到那些怀念亡妻的诗句,总是特别感动,觉得天下男子用情至深,不亚于女子,后来……这一阵子吧,就想着那些情深意重的男人,活到六七十岁,娶过四五房妻,纳过无数小妾,红楼里有无数红粉知已、心头之好,他能有什么情?对谁有情?他娶的妻,怎么个个都短命?每一个鲜花般的好女子嫁给他,都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