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又看了片刻,紧拧着眉头,坐到文二爷对面,看着抓着把瓜子嗑的十分愉快的文二爷,“二爷这心性,可真是……”
“瓜子不错,你尝尝,小悠做的,先泡后煮再炒,好吃。”文二爷让李信。
“二爷,”李信可没文二爷这份心情,“这门亲事,我真是越想越觉得……唉!”李信一声长叹,“宁远这厮,心思深沉,密而不露,桐姐儿还是姜家妇的时候,只怕他就起了心了。”
“不是只怕,是就是,啧!”文二爷啧啧几声,他去江南时,就看出来了。
“这将近一年,稳扎稳打,二爷,这样的人,他对桐姐儿好自然好,要是不好,桐姐儿能仰仗的只有我,我想来想去,竟然一分成算也没有!”李信烦恼的拍着桌子。
文二爷两只眼睛瞪大了,上身前倾,“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八字……才开始撇,你就盘算着怎么对付他了?你这个这个……这个!你这都想哪儿去了?”
李信沉着脸没说话,文二爷放下瓜子,“未虑胜先虑败,嗯,你这是辅国相公之才。”
李信斜了眼文二爷,没理会他的讽刺。
“照你这意思,你家妹妹要嫁,得嫁个万全的?可哪有万全的?这人,不盖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