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邵榛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花墨在病房内,拒绝进食,也拒绝与任何人交谈。
花妈妈焦虑得站在门外,看见邵榛走过来,惊喜得望着他,“邵榛,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快去劝慰一下花墨,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住了。”
邵榛点点头,可是要迈出那一步,好难,真的好难。正在犹豫间,花妈妈拉着他的手又要跪下去,邵榛无言,马上头也不回得进了病房。
花墨如一般雕塑一般,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邵榛坐在她的病床前的椅子上,起初也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许久,邵榛拉着花墨的手,说道,“马上给我好起来,花墨在我面前一向是神采飞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花墨苦笑,“那是因为我原来是干净的,现在已经变了,我身子脏了。”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真爱你,男人不在乎的。”
“是吗?那你在乎吗?”花墨突然看向邵榛,那眼神犀利,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邵榛只觉得胸腔里一阵压抑,哑声说道,“我不在乎。”
花墨笑了,如罂粟一般绚丽而绝望,“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施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