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不能太不知轻重,而王夫之也不想过于刺激黄宗羲。因此也都互相非常本默契的点到即止。
这时雅阁的门打开,两个伙计进来,笑道:“王先生,您要的酒菜来了,还有今天的[杭州时报]也己经给您买来了。”
王夫之回头笑道:“好,放在桌上吧。”
伙计将酒菜和报纸都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王夫之又道:“太冲兄,请就座吧。”
黄宗羲坐下之后, 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道:“而安,现在南京虽然失守,潞王也己亡灭,但在南方还有数王并起,鲁王己监国且不说,还有唐王朱聿键,称帝福建;桂王朱由榔称帝于肇庆,益王朱由本据建昌,永宁王朱慈炎据抚州,怎么说明皇将之呢?“
王夫之摇了摇头,道:“太冲兄,称王者虽然不少,然能大器者,又有几何?别人不说,就说鲁王吧,本来是在温州监国,督师也愿意奉立,然而却不敢来杭州坐镇。而且徽州失守以后,竟然逃到福建,如此无担当之人,又岂能成大事。还有唐王,虽然已在福建建元隆武,但论根本也是自立为帝,鲁王逃入福建之后,不但不念同宗之谊予以接纳,相反还依仗郑氏之力,出兵缉拿,治其越暨之罪,太冲兄不以十分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