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寒毒的冷刺,使她慌忙闭了眼睛。
“我来,就是想问你,是否真有此事?”
她闻言,苦涩的笑意泛上嘴角,目光千回百转,最后开口时,却只能道,“你既然来了,定然是认同我的罪名。”
他又道,“回答我。”
她咬唇,本想开口辩驳,却忽而想起前些日子,她在宫中听别宫的宫婢闲谈,说是陛下有意给他定亲,看中的是名世家嫡女,已问过他的意见,他并无反对。
字句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她幽幽的望向他的目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夹杂着什么。
只知道他望了自己一眼,却又偏过头去,手指抚动轮椅,遂即离开了。
她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在太皇太后宫殿前的那一眼,便注定了这一声也以此等目光结束。
果真,那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一切,都随着那一面,变得支离破碎,在阴暗的燃着火焰的牢房之中,消散了干净。
翌日,刑部。
范丘坐在桌案之前,食指敲击在案上的杂乱之声,映衬出他心中的烦躁。
虽早前就听了嘉宁郡主罪名落实的消息,可从昨日圣旨下到此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