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一放,罪证俱在,不怕姚韶华不割些肉出来,若是不肯,定然也会被控鹤都指挥使整的极惨。
可是何时,这私盐成了冷兵器?
她回过神,见范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只好如实回答,“我见姚氏茶行的库房里有私盐,便想着他会贩卖私盐,将这信透给了控鹤都指挥使知道。”
范丘又仔细的看了她几眼,仿佛想要看她是否在说谎。
若是她真的不想让范丘知道,范丘也绝对不会看出什么,这事她真的不知情,范丘更是什么也看不出。
良久,范丘也不信她会知道,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你很有胆量。”
她摇摇头,“我没有胆量,我只是分外怕死。”
没有死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死前的那一刻会有多可怕,可怕到她午夜梦回,仍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脑袋碰触墙壁的冰凉以及剧痛。
范丘默然,心中其实是有些不屑的。
自他幼时,忠义伯便教导他,男儿志在四方,莫要畏惧流血,莫要畏惧死亡,人都会死,区分不过是或早或晚。
可是以这样的标准要求一名十三岁的少女,自然是不行的。
想到此处,范丘又为自己的荒唐感到可笑,他